第95章 被偷走的图纸与蒸汽锯的“复仇”
江南的绸缎商们刚和格物院签下“染布技术合作”的文书,京城就出了件棘手的事。?g`o?u\g!o¨u/k.a·n?s¨h?u~.`c_o?m^
苏妙妙留在工坊的“蒸汽锯”图纸,不翼而飞了。
这蒸汽锯是她为解决“造船木料切割太慢”特意搞的新发明,靠蒸汽驱动锯齿,切一根碗口粗的木头只要三息,比十个木匠抡着斧头劈砍还要快上数倍。图纸上不仅画着详细的结构,还标注着关键的“锯齿角度计算公式”——这可是格物院压箱底的核心机密。
“肯定是王御史的人干的!”婉儿气得把狼毫笔狠狠摔在桌上,“前几天他侄子借着‘参观’的名义,在工坊里转了足足三圈,眼睛就像黏在图纸上似的,首勾勾地盯着!”
王御史是朝堂上最反对“奇技淫巧”的老顽固,总念叨“这些机器会让工匠丢了饭碗”,之前就没少给格物院使绊子、下套子。
苏妙妙却异常平静,慢条斯理地翻出另一张备用图纸。萧承瑾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后,指尖搭在她椅背上,呼吸拂过她颈侧的碎发,带着熟悉的松香:“早防着这手了?”
她指尖划过图纸上的锯齿线条,指腹在关键数据处轻轻碾过,侧脸蹭过他搭在椅背上的手背,温软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颤:“这张是‘阉割版’——核心的锯齿角度算错了。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“按这个做出来的锯子,要么卡壳,要么崩齿。”
“咱们正好借这个机会,让某些人看看,”她仰头时,鼻尖擦过他的下颌,呼吸混着木浆香,“技术这东西,可不是偷张图纸就能学明白的。”他低头,唇离她的发顶不过半寸,能看见她耳尖泛着的浅粉,像被他的呼吸烫的。^z¨h¢a*o_h/a\o~z^h^a~n,.?c¢o-m-
果然,三天后,王御史带着侄子兴冲冲地闯进朝堂,手里捧着一台仿造的“蒸汽锯”,得意洋洋地向皇帝献宝:“陛下请看!”
“草民己研制出‘伐木利器’,比格物院的东西还要厉害!”
“可见这些‘奇技’,并非女子专属!”
他侄子当场演示,启动蒸汽锯去切木头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锯齿果然崩了,飞溅的木屑差点伤到旁边的侍卫。
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。王御史的脸瞬间白得像张宣纸,结结巴巴地辩解:“怎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
“图纸上明明是这么画的……”
“因为你偷的图纸,少了最关键的一步。”苏妙妙从袖中拿出真正的图纸,缓步走上前,声音清亮如玉石相击。萧承瑾坐在龙椅上,目光黏在她身上,看她裙摆扫过金砖地面,像看一朵步步生光的花。
“锯齿角度必须是37度,”她展开图纸,指尖点在公式上,“多一度则脆,少一度则钝。”
“这个公式,是格物院用了百根木头反复试验才得出来的。”
“你偷得走图纸,偷不走背后的数据。”
她抬眼看向萧承瑾时,鬓边碎发随着动作滑落,轻轻扫过颈侧细腻的肌肤,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撩拨。他喉结微滚,握着龙椅扶手的指节松了松——她这模样,比任何珍宝都让他心头发紧。
演示地点设在皇宫的木料场。
苏妙妙带来的蒸汽锯,比王御史那台更小巧却更扎实。?如!文¨网^ ¨无-错/内!容·她亲自伸手启动开关,指尖按在冰凉的黄铜阀门上,蒸汽“嘶嘶”喷出,带着温热的水汽拂过她的手背,像他昨夜替她暖手时的温度。
飞速转动的锯齿切向一根粗木,没有卡顿,没有崩裂。只听“唰”的一声,木头应声而断,切口平整得像用尺子量过。
她侧脸对着阳光,下颌线绷出利落的弧度,额角渗出的细汗顺着脸颊滑到下颌,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“再来!”她示意工匠递来更粗的木头,连续切了五根,蒸汽锯依旧运转流畅,连点火星都没冒。
她抬手擦汗时,袖口下滑,露出皓腕上一道浅淡的疤痕——那是上次调试机器时不小心烫到的,此刻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。萧承瑾站在一旁,目光落在那道疤上,想起她当时咬着唇不吭声的模样,指尖莫名发痒,想替她吹吹那处的疼。
“这……这才是真东西!”有老臣忍不住惊叹,“切五根木头的功夫,够十个木匠忙半个时辰了!”
王御史的侄子瘫在地上,面如死灰。他哪知道图纸有假,还吹牛说“三天就能超越格物院”。
萧承瑾看着苏妙妙手里的蒸汽锯,目光从她沾了木屑
的指尖,缓缓滑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,眼底的笑意藏不住,带着几分欣赏与灼热——她认真时,连呼吸都像带着钩子,勾得他移不开眼。
“王御史,你侄子偷盗格物院机密,”他开口时,声音比平日沉了些,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,“还妄图欺瞒朝廷,该当何罪?”
王御史“噗通”一声跪下,冷汗瞬间湿透了朝服:“臣……臣教子无方,愿领罚!”
“罚你?”苏妙妙走上前,把真正的图纸“啪”地拍在他面前,纸张边角扫过他颤抖的手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。萧承瑾在她身后半步,看着她挺首的脊背,像看着自己最坚硬的铠甲,又像看着自己最想呵护的软肋。
“罚你带着侄子,去格物院当三个月学徒,”她的声音清亮,“学学什么是‘技术’,什么是‘尊重’。”
“等你们能看懂这张图纸了,再回来议事。”
满朝文武轰然叫好,连太后派来旁听的嬷嬷都笑着说:“这才叫‘用本事说话’,比吵翻天痛快多了!”
傍晚,苏妙妙和萧承瑾坐在木料场的木堆上。夕阳把蒸汽锯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道沉默的见证。
她的发丝被风吹乱,贴在颈侧,带着木头的清香。他伸手替她捋开,指尖故意蹭过她的耳垂,温热的触感让她耳尖微微发烫,像揣了颗小炭火。
“今天这脸打得,够响吗?”她侧头看他,眼里闪着狡黠的光,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下颌,呼吸混着他身上的龙涎香,缠得人心里发暖。
“够响,”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,指腹陷进柔软的发间,“估计王御史以后见了你,得绕着道走。”
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”她拿起一块木屑,在手里碾成粉末,指尖沾着细碎的木渣。他突然握住她的手,低头,用牙齿轻轻咬掉她指缝里的木屑,舌尖的温热顺着指尖窜上来,烫得她猛地想抽手,却被他攥得更紧。
“对付偏见,光讲道理没用,”她的声音有点发飘,掌心的痒意顺着胳膊往心口钻,“得用实力把他们的嘴堵上,让他们知道……”
“知道什么?”他凑近,唇离她的唇只有寸许,夕阳的金光漫在两人之间,像层融化的蜜糖,“知道我的妙妙,不仅会搞发明,还会勾人?”
她的脸“腾”地红了,伸手去推他,却被他顺势拽进怀里。木堆硌得后背有点疼,可他胸膛的温度却烫得惊人,手臂收得很紧,像要把她嵌进骨血里。
“我们搞发明,不是为了‘奇技淫巧’,”她埋在他颈窝,声音闷闷的,带着木头的清香,“是为了让干活的人少受点罪,让天下的日子好过点。”
他的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摩挲,指尖划过她腰侧的弧度,那里比木堆软多了,是他总也摸不够的地方。“我知道,”他吻着她的发顶,声音低得像叹息,“所以我才爱你啊,爱你这双手,爱你这颗心,爱你……所有藏不住的光。”
远处,格物院的工匠们正在拆卸王御史那台失败的蒸汽锯,笑声传得很远,混着晚风里的木头香。夕阳下,新的发明还在继续,而他们交缠的影子,比蒸汽锯的轰鸣更让人安心——那些试图阻碍的声音,终究会被他们并肩的力量,碾成尘埃。
预告:
西域诸国听说蒸汽锯的厉害,派使者来求购,还带来了“秘方”——一种西域的天然染料,颜色鲜艳还防虫蛀。
苏妙妙提出“技术交换”:用蒸汽锯图纸换染料配方,再加派工匠去西域教他们“标准化染色法”。
谈判桌上,王御史的侄子(刚从格物院学徒期满)居然帮着分析“染料成本”,气得王御史吹胡子瞪眼,却让苏妙妙笑得首不起腰。
她笑时,鬓边碎发滑落,被萧承瑾伸手轻轻别到耳后,指尖擦过她的脸颊,留下一道滚烫的痕。他凑在她耳边低语:“笑这么甜,是想让西域使者,也尝尝我的厉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