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谈判桌上的“学徒”与染缸里的共赢
西域使者团带着驼铃和香料抵达京城时,格物院的蒸汽锯还在木料场里“咔咔”作响。÷新$^=完:`本`§神??*站.? ?.更-|新${?最·′快1,
那是王御史的侄子在练手——他被派来当三个月学徒,此刻正满头大汗地调试机器,身后王御史站着,脸黑得像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锅底,连朝服褶皱里都浸着憋闷的火气。
“陛下,皇后娘娘。”楼兰使者捧着鎏金锦盒上前,打开的瞬间,一道幽蓝的光晃了眼。
里面是块深蓝色绸缎,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,像把揉碎的夜空织进了丝线。
“这是我族的‘宝石染’,”使者指尖抚过绸缎,声音带着异域的顿挫,“用西域铁线莲根混着蓝宝石粉末调制,染出的布十年不褪色,还能防蛀虫。”
苏妙妙伸手抚过绸缎,指尖陷进细腻的纹路里,带着微凉的滑。那触感像极了昨夜他贴在她后腰的掌心,凉中裹着灼人的热,让她指尖微颤。
她抬眼看向使者,睫毛扫过眼底的光,像藏了星子:“你们想用这染料换什么?”
“蒸汽锯的图纸,”使者目光首勾勾望向木料场,“还要派格物院的工匠去西域——我们的伐木场,太需要这东西了。”
王御史立刻跳出来,朝服的玉带都晃歪了,声音尖利:“万万不可!蒸汽锯是我朝机密,岂能给外邦?”
他侄子却在旁边小声嘀咕,额角还沾着木屑:“御史大人,蒸汽锯的核心是锯齿角度公式,就算给他们图纸,没经过百次试验,也做不出能用的……”
“你懂什么!”王御史狠狠瞪他,话头却被萧承瑾打断。`幻\想/姬_ _更+新_最?全!
“让他说说。”皇帝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威压,目光却落在苏妙妙的发顶——她正低头抿唇,鬓角碎发垂着,像朵刚沾了露的花。
侄子梗着脖子,把在格物院学的全倒了出来:“蒸汽锯的锅炉压力要稳定在六个大气压,锯齿钢得用塞北的‘云纹铁’,不然容易崩……这些我们没写在图纸上,他们就算仿,也得走三年弯路。”
苏妙妙差点笑出声,指尖无意识划过鬓角,碎发被勾住,她偏头去捋,颈侧的肌肤在光线下泛着细腻的白,像块刚褪了皮的暖玉。
萧承瑾的喉结轻轻滚了滚。方才她低头时,他看见她领口微敞,露出小半片锁骨,那里还留着昨夜他咬出的浅红,被胭脂盖了盖,却在热气里透出点朦胧的艳,勾得他掌心发紧。
谈判桌设在格物院的染坊旁,十几个大染缸正煮着江南绸缎,热气腾腾的,混着草木清香漫过来,拂过苏妙妙裸露的手腕,带着点撩人的痒。
她拿出染坊的账本,纸页边缘泛着淡淡的染料痕,指尖点在“宝石染”三个字上:“技术可以换,但得等价。”
“我们给你们蒸汽锯基础图纸,派三个工匠教三个月,”她侧身指向染缸,衣料随着动作贴在腰侧,勾勒出柔和的曲线,像被风拂过的麦浪,“你们得把‘宝石染’的配方给我们,再派十个染匠来中原,教我们提炼染料。¢秒=章?&节?°小@^说???网ee? 1#已*?:发=?布?@÷最_新@?·章·节+”
使者们交头接耳,眼神里的动摇藏不住。
“而且,”苏妙妙的声音裹着染缸的热气,愈发清亮,“我们要教你们‘标准化染色法’,按水温、染料比例、浸泡时间制定流程,保证每匹布颜色一致——这法子能让你们的绸缎卖价提高三成,比单要蒸汽锯划算。”
萧承瑾坐在她身侧,目光始终没离开她。见她说话时唇角沾了点染坊的细绒毛,像只偷喝了染料的小兽,他伸手,指尖看似随意地拂过她的唇角,指腹的糙意擦过细腻的皮肤,带起一阵微颤。
她下意识偏头,呼吸扫过他的指节,带着草木香,烫得他指尖发麻。
“就按皇后说的办。”他收回手,声音比染缸的热气更沉,目光却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停了停,像在回味方才那瞬的软。
王御史气得吹胡子瞪眼,却终究没再说什么。他突然发现,自己那套“守旧”的道理,在实实在在的“好处”面前,越来越站不住脚了。
侄子却眼睛一亮,立刻应下:“臣愿跟着工匠去西域,记录调试数据!”
苏妙妙看着他,想起三个月前这少年还对格物院嗤之以鼻,忍不住笑了。笑声落在萧承瑾耳里,像羽毛搔过心尖,他突然倾身,在她耳边低语,呼吸烫得她耳廓发颤:“这学徒教得不错,回头该赏。”
“赏什么?”她
侧头,鼻尖擦过他的下颌,能闻到他发间的檀香混着染坊的草木气,像种蛊惑的香。
“赏他……看我们今晚试新染的布料。”他咬着字,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懂,指腹在桌下轻轻碾过她的指节,带着不容错辨的欲。
她的脸“腾”地烧起来,反手在他掌心掐了下,却被他攥住,指腹碾过她掐出的红痕,像在把玩件稀世的玉。
三个月后,西域传来消息。
蒸汽锯在他们的伐木场顺利运转,木材产量翻了一倍;而中原的染坊用了“宝石染”配方,织出的绸缎在西域卖疯了,订单排到了明年。
王御史的侄子从西域寄回一封信,附了张图纸——是他改良的“便携蒸汽锯”,体积缩小了一半,适合在山地使用。
“西域染匠按标准化流程操作,染料成本降了两成,”信里说,“他们说……想再换我们的‘自动织布机’图纸。”
苏妙妙把信递给萧承瑾时,两人正坐在暖棚里,看工匠裁剪新染的“宝石蓝”布料。布料被风掀起一角,扫过她的手背,像他指尖划过的触感。
“你看,”她指着布料上流动的光泽,侧脸贴着暖棚的竹架,阳光透过缝隙,在她颈窝投下细碎的光斑,“技术这东西,越分享越值钱,捂着藏着,才会变成死物。”
他伸手握住她的手,指尖顺着布料的纹路游走,滑过她腕间时,故意用指腹碾过那片细腻的皮肤,带起一阵微颤。布料的凉、他指尖的热,混着暖棚的稻穗香,缠得人呼吸发紧。
“就像我们俩,”他低头,唇离她的发顶不过半寸,能看见她耳后那片被阳光晒得微红的皮肤,像上好的胭脂,“你懂的我学,我会的你用,才能把这天下治得越来越好。”
她仰头,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。那里面映着暖棚的葡萄藤,映着她的影子,还藏着团火,烧得她心口发慌。
他突然俯身,咬住她的耳垂,牙齿的轻疼混着呼吸的烫:“比如……这新染的布料,该试试贴在身上凉不凉。”
染坊的热气飘进暖棚,带着染料的清香,像在说一个关于“共赢”的故事。而那些曾经的偏见、阻碍,早己在技术的光芒和彼此交缠的呼吸里,化成了不值一提的尘埃。
预告:
格物院的“天文观测仪”研制成功了!
这是苏妙妙根据古籍里的“浑天仪”改良的,加了望远镜镜片,能更精准地观测星象、计算农时。
钦天监的老监正起初嗤之以鼻,说“女子懂什么观星”,首到那日深夜,苏妙妙在观测台调试仪器,萧承瑾悄悄站在她身后。
她转身时撞进他怀里,发丝缠上他的玉佩,冰凉的玉坠贴着她的颈窝,像他昨夜埋在那里的吻。
“哪颗星是你的生辰星?”他低头调焦距,呼吸拂过她的耳廓,指尖故意蹭过她握着镜筒的手,带起一阵战栗。
她指尖点过镜片,无意间擦过他的手背,像碰了团火:“那颗最亮的。”
后来用仪器算出“明年三月有倒春寒,需提前育秧”,精准得分毫不差,老监正当场红了脸,乖乖来格物院“拜师”时,正撞见萧承瑾从背后圈着苏妙妙调仪器,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,像幅缠缠绵绵的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