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 鹰羽帐内的秘辛与滚烫纠缠

鹰族老者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白,边缘的裂痕正好能和萧承瑾手里的整玉拼上,像块补好的旧瓷。?2·8~看!书`网_ ~最,新′章¢节`更`新,快_

苏妙妙盯着老者手里的玉,突然想起格物院古籍里的话:“三玉聚,盟约开”——原来传说里的“双玉”是错的,真正的证物是三块。

“晚辈苏妙妙,格物院第七代传人。”她往前走了半步,整玉在掌心发烫,“敢问老丈是鹰族何人?”

老者的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银簪上——簪头是格物院的院徽,一只衔着书卷的鹰。他忽然笑了,皱纹里盛着月光:“老朽是鹰族的守玉人,等你们很久了。”

他转身往狼山深处走,玄色长袍扫过带露的草叶,留下一串湿痕。“跟我来,有些事,该让你们知道了。”

萧承瑾拽了拽苏妙妙的披风,低声说:“小心有诈。”他的后背还在疼,刚才被李嵩扫中的地方,血己经浸透了里衣。

苏妙妙捏了捏他的手腕,指尖触到他腕间的旧疤——是当年护驾时留下的。“他手里有第三块玉,不会害我们。”

整玉的光还没完全褪去,映着两人交握的手,像笼着层暖雾。

鹰族的营地藏在山坳里,几十顶帐篷搭在松树下,帐顶挂着鹰羽,在风里轻轻晃。守营的少年看见老者,都弯腰行礼,目光却好奇地瞟向苏妙妙和萧承瑾。

“守玉人,这两位是?”一个扎着鹰羽辫的少女问,手里的弓箭还没放下。

“格物院的传人和朝廷的贵人。”老者掀开最大的那顶帐篷,“进来吧,里面有你们要的答案。”

帐篷里燃着雪松香,和靖王账册上的味道一模一样。正中央的木架上,摆着个铜制的鹰首,嘴里衔着卷黄绢——比暗格里找到的更完整,边角还绣着金线。

“这是最早的盟约,刻在永乐年间。”老者指着黄绢,“上面写着,鹰族管盐,盐帮管运,朝廷管价,三方各守其责,李家当时只是个小盐商,求着入盟才加了名字。”

苏妙妙凑近看,黄绢末尾果然有“李家”二字,字迹比其他三方的小,像是后来添上去的。!咸`鱼_看*书¨网+ +免?费¨阅\读.“那他们为什么要篡改?”

“因为鹰族发现李家偷偷囤盐抬价,要废了他的资格。”老者从怀里掏出个小本,是当年的日记,“我祖父记的,李家老祖宗当年买通了盐帮大当家,换了盟约,还杀了三个鹰族长老。”

萧承瑾的手指在黄绢上划过“李家不得干涉盐价”那行字,墨色发乌,显然被人用墨涂过又重新写了。“李尚书现在抬盐价、走私铁器,是想完成他祖辈没做成的事——垄断盐铁。”

“不止。”老者突然提高声音,掀开帐篷角落的布帘,里面堆着十几把新式铁弩,弩身上刻着“李”字,“这些都是用盐换来的铁器做的,他想让鹰族替他造兵器,推翻朝廷。”

苏妙妙的手猛地攥紧,黄绢的边角被她捏出褶皱。“格物院的古籍说,李家有位先祖是军械师,原来他们一首在研究兵器。”

整玉突然又亮了,光透过黄绢,映出背面的字迹——是用朱砂写的“鹰族有内鬼”,墨迹晕开,像滴在上面的血。

“内鬼是谁?”萧承瑾的剑“噌”地出鞘,目光扫过帐篷外的守卫。

老者的脸色沉了沉,指着帐篷顶的鹰羽灯:“灯灭的时候,内鬼会动手。”

话音刚落,帐篷外突然传来惨叫。

扎鹰羽辫的少女冲进来,箭头插在她的肩头:“守玉人!是……是二首领!他带着人反了,说要投靠李家!”

帐篷的布帘被猛地掀开,一个络腮胡男人站在门口,手里的刀滴着血。“老东西,藏了这么多年,终于把真盟约交出来了?”他身后跟着几十个壮汉,都举着刀,“李家说了,交出三玉和盟约,保你们鹰族平安。”

“你忘了祖辈是怎么被李家害死的?”老者气得发抖,抓起木架上的铜鹰首,“这是鹰族的镇族之宝,能验血缘!”

他把铜鹰首往络腮胡面前一递,鹰首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,照在络腮胡的脸上。′我/的*书,城¢ ?免/费*阅,读!红光变成黑色,像团墨汁,晕开在他的额角。

“果然是李家的种!”老者怒吼,“你祖父当年被李家收养,早就忘了自己是鹰族人!”

络腮胡脸色骤变,挥刀砍向铜鹰首:“胡说!”

萧承瑾的剑挡住他的刀,火星溅在苏妙妙脚边。“你的对手是我。”他把苏妙妙往老者身后推,后背的伤口又开始疼,

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。

苏妙妙扶住他的胳膊,指尖沾到他渗出的血,突然想起整玉的光。她把整玉往他伤口上按,玉面接触到血的瞬间,爆发出刺眼的光,像道闪电劈进帐篷。

络腮胡的人都被晃得睁不开眼,老者趁机吹响骨哨,山坳里突然飞出几十只猎鹰,扑向那些壮汉,用尖喙啄他们的眼睛。

“这是鹰族的‘唤鹰哨’,能召来猎鹰护族。”老者解释道,看着络腮胡被猎鹰啄得惨叫。

萧承瑾趁机一剑挑飞络腮胡的刀,将他按在地上。“说,李尚书让你造多少兵器?”

络腮胡啐了口血,刚要说话,就被一只猎鹰啄穿了喉咙,死不瞑目。

帐篷外的打斗渐渐停了,雪松香混着血腥味飘进来。

苏妙妙把三玉拼在一起,完整的鹰纹终于显现,鹰爪下还握着个小鼎——和测谎鼎一模一样。

“原来测谎鼎也是盟约的一部分。”她指着鼎底的字,“‘鼎验真迹,玉证盟约’。”

老者看着完整的三玉,突然跪了下去,对着玉磕了三个头。“百年了,终于等到这一天。”

他抬起头时,眼里闪着泪:“还有件事,格物院的前院长,是被李家害死的——因为他发现了盟约的秘密。”

苏妙妙的心猛地一沉。

格物院的前院长,是她的师父,三年前说是病逝,原来……

夜露重了,帐篷里的雪松香越燃越浓,混着未散的血腥气,酿出种奇异的烈。

萧承瑾靠在铺着鹰羽的毡垫上,后背的伤被汗水浸得发疼。苏妙妙蹲在他身前,正用温热的烈酒替他擦拭伤口,指尖触到他紧绷的肌理时,他喉间溢出声闷哼,像被火燎过的弦。

“疼?”她的声音放轻,蘸了酒的布巾停在他渗血的伤口边缘,“我轻点。”

他却突然攥住她的手腕,将她拽得向前倾,鼻尖几乎撞上他的锁骨。“别躲。”他的呼吸带着酒气的烫,喷在她发顶,“妙妙,看着我。”

苏妙妙抬头时,正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。那里翻涌着未褪的戾气,却在触到她眼底的红时,软了半分,像被雪压弯的鹰羽。

“师父的事……”他想说什么,却被她突然凑近的吻堵了回去。

她的吻带着点笨拙的野,舌尖蹭过他的唇角,带着烈酒的辛辣,和她发间银簪的冷香。他的呼吸猛地乱了,手掌扣住她的后颈,把这个吻碾得更深,像要把彼此的痛、恨、还有那点不敢说的烫,都揉进齿缝里。

帐篷顶的鹰羽灯晃了晃,光影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,和她泛红的眼尾,把交缠的影子投在毡布上,像幅烧不尽的画。

他突然翻身将她按在鹰羽堆里,玄色外袍散开,罩住两人的影子。她的手抵在他胸口,能摸到他心跳如擂鼓,撞得她指尖发麻。“承瑾……”她的声音发颤,像求饶,又像勾引。

他低笑,吻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滑,在她颈窝处反复厮磨。那里的皮肤薄,被他的呼吸吹得发烫,很快泛起片浅粉,像雪地里被火燎过的梅。“怕了?”

“不怕。”她的指尖钻进他的发间,攥住那束垂落的青丝,猛地用力。他的动作顿了顿,抬头看她时,眼里的火更烈了,像要把人烧化。

苏妙妙突然拽过他的手,按在自己心口。那里的搏动又急又轻,像藏了只振翅的蝶。“你看,”她的声音带着点抖,“它不怕。”

下一秒,他的吻落得又凶又急,带着破釜沉舟的狠。她的发簪不知何时松了,青丝散在鹰羽堆里,和他的墨发缠在一起,被他的指尖一缕缕拨开,又一缕缕绞紧,像道解不开的结。

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,带着薄茧的指腹碾过她腰间的衣带,蝴蝶结被揉得不成形,像只挣扎的蝶。她的手攥着他的衣襟,指腹陷进布料下的旧疤——那是当年护驾时留下的,至今还能摸到凹陷的痕,像块淬了火的玉。

“这里,还疼吗?”她的指尖划过那道疤时,他的动作猛地一僵,呼吸烫得能烧穿空气。

“被你碰着,就不疼了。”他咬着她的耳垂,声音哑得像含着沙,“妙妙,别对我动心,不值得。”

她却往他怀里钻得更深,银簪的尖儿不经意划过他的后背,留下道转瞬即逝的红。“值不值得,我说了算。”

帐篷外的猎鹰叫了声,像被风惊到的弦。他的吻突然慢了,带着点试探的柔,在她泪痣处轻轻啄吻,像怕碰碎的瓷。可掌心的力道却更重了,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,像要在彼此身上,刻下永不磨灭的印。

三玉拼合的鹰纹在角

落亮着,鹰眸的光透过黄绢,落在他们交缠的腕间。那里,她的银链缠着他的玉佩绳,他的血混着她的汗,在鹰羽上洇出朵妖冶的花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鹰羽灯燃到了底,爆出最后点火星,暗了下去。

月光从帐篷的破洞漏进来,照在他汗湿的锁骨,和她散在毡垫上的青丝。他的手还扣在她的腰侧,指尖陷进她的皮肉,像在确认这不是梦。

“承瑾。”她的声音软得像化了的雪,贴在他胸口,“天亮了,我们就去江南。”

他没说话,只是低头吻她的发顶,吻得很轻,像在呵护件稀世的宝。

雪松香还在燃,鹰羽堆里的温度降不下来,像藏了团烧不尽的火。

下章预告

老者颤巍巍取出个雕花木盒,里面是苏妙妙师父的日记。泛黄的纸页上,“江南雾隐山·兵工厂”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,旁边画着条蜿蜒的密道——三玉的光突然指向帐篷外的雪山,冰崖上的积雪簌簌滑落,露出道被冰封的石门,门楣上刻着只展翅的鹰。萧承瑾按住还在渗血的后背,看着苏妙妙眼里燃得更烈的光,将剑握得更紧:“走,去掀了他的老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