◇ 第55章 章55:束缚
没过几天,阙知的那首《等风轻轻吹》的短片已经拍摄完毕,几人去了一趟临省的大草原,就像播撒种子那样将音乐再一次的弹奏,陈见涯为他合声。
不得不说声纳未来批下来的经费很多,甚至包下完全私密的演唱会场地,阙知也站在了更大的舞台上,灯光打亮他的脸侧,整个人笼罩在神圣的光中。
镜头又切给陈见涯,他微微压眉,神色认真地弹奏着,发间的水母发饰随着动作轻晃,和从前略有差异的造型也给画面添上了几分不同寻常。
容乐溪坐在台沿喝水,看向阙知:“之后你站上的舞台,都会比这个更大。”
阙知点头应好,他又去看陈见涯,陈见涯束着高马尾,从他的手中接过他喝了一半的水,问摄像道:“还来一遍么?”
摄像正在看回放,连声说道:“不用了,很好了。”
阙知看着摄像身后冒出的头,实在是很眼熟,这就是路昀所说的会给他一个惊喜吗?
竟然混进了摄制组,装模作样一天也没有和他打招呼。
拍摄结束,章沉也坐过来,摄像趁这机会又给他们拍了几张合照,阙知喝下几口水,稍作休整。
路昀带着工作牌子走过来,说:“阙知。”
容乐溪和章沉没什么反应,陈见涯倒从语气中听到些许熟稔的意味,但他不太记得,看向阙知:“你认识?”
阙知应道:“认识。”
他从台上撑着半跳下去,走到路昀面前,问:“怎么了?”
路昀掩着半张脸偷偷笑道:“看到我不觉得很惊讶吗?”
“是很惊讶,”阙知有些无奈,“你怎么忽然来了,来了做什么?”
路昀晃了晃手里的相机,说:“积累经验啊,之后你们的拍摄应该也会有我,我倒要近距离观察一下你们。”
“别,”阙知皱起眉,“你不要说。”
路昀看着台上一直往他们方向守着看的陈见涯,笑了笑:“我不说,我只是要看看。”
他挑衅般地冲陈见涯挑了挑眉,又继续跟阙知说道:“我也不能让你受欺负。”
“不会,”阙知抿了抿唇,“大家都很好,没有人欺负我。”
“那最好,”路昀收了目光,说,“你回去吧。”
打了个短暂的招呼,阙知去收自己的设备,顺便帮工作人员擡东西,陈见涯捞过他的肩膀,说:“过来跟我聊一下新歌拍摄的事。”
阙知转交了手里的东西,拍拍灰尘跟他往后台走:“……新歌?”
陈见涯前几天还在写词,说是没有写完,他点头:“囚于光火既然是你拍,那新歌的主角你想不想继续演?”
阙知心中一颤,说:“我想演,是什么?”
陈见涯好像听到了满意的答案,他笑了一下,去揉阙知的头发:“密室、蜡烛,还有一个我不知道你的接受程度如何。”
阙知正在想这几个关键词所对应的歌词和意向,就听到他发问,他眨了眨眼睛:“嗯?”
“束缚,”陈见涯落下一个词,而后解释道,“是为了挣脱。”
阙知仍然觉得很正常,他点头:“好。”
陈见涯微不可查地摇头,他有理由怀疑阙知对此一无所知,于是说:“晚点你来我房间。”阙知应了,而后容乐溪和章沉也过来准备一起回去了,容乐溪问:“你续篇到底什么时候写好啊?”
陈见涯和阙知并肩走,回他:“不叫续篇了,叫做《溺于深海》。”
“我靠、靠一下,”容乐溪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,“你把队名写进歌里?”
深海乐队的歌写了很多,可陈见涯在歌名里从未有过深海这样的字眼,这首歌却突然用了,这是意味着什么?
意味着他对这首歌抱有很大的热情。
“歌词也写完了吗?”章沉掀起眼皮看他。
陈见涯说:“快了。”
“那这首是和囚于光火一起拍吗,在深海海底?”容乐溪感觉这到底还是有联系的。
陈见涯看着向他们走来,自觉去开车的顾川,说:“具体内容我跟顾川沟通,可以和囚于光火一起拍摄,但不是在深海。”
回去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,阙知本想着回自己的房间放好琴再去找陈见涯,但想了想也是讨论新歌,说不定会用到,就直接跟着陈见涯进了他的屋子。
陈见涯回头看他,评价道:“你倒是有点迫不及待。”
“……”阙知放下自己的琴,说,“因为要讨论新歌,我觉得可能要用到琴,就一起来了。”
“哦,但今天的主角是你,”陈见涯在吧台前细致地洗手,用帕巾慢慢擦着,“我应该提前教你一些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阙知也走过来,他在另一边沾了陈见涯开着的水流,草草洗完。
回头的时候看见陈见涯拿着两团红色的绳子,说:“不用洗手了,你直接去洗澡。”
阙知不知道为什么那红色的绳子在他眼里看着怪怪的,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,包括陈见涯也是,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,走进了洗漱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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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见涯勾着绳头打了一个单结,又松开,抚着阙知的后颈,闷笑着说:“害怕?”
阙知还是懵的,只见那红绳绕过他的颈间,在陈见涯灵活的指尖打结,而后向下,第二个、第三个,他抵住陈见涯的肩,气息有些不匀:“我、我……”
“嗯,你可以随时叫停。”陈见涯手里握着绳子,他停下来看他,时不时地揉捏他的后颈,好让他放松。
阙知实在没想到陈见涯说的束缚是这一种,甚至有种受到冲击的晕眩感:“短片也、也是这样?”
“那不是,”陈见涯说道,“那样就没办法拍了,你以为我会把你这样子给所有人看吗?”
阙知松了一口气,又提起一口气来,陈见涯看他没有反抗,将绳子往上,从颈后穿过,又绕到前胸,从打结的地方再穿过,一个标准的菱形,经过的绳也恰好卡在阙知的前胸处,他看着他呼吸起伏,脸上泛起热意。
他用手去贴阙知的脸,说:“如果你觉得不行,那到这里就可以了。”
阙知握着他的手腕,说:“你想继续的话,可以。”
陈见涯眸光深了深,手中的绳子像灵活的水母触须,更快也更紧密地缠绕住了阙知,直到他绑完,阙知垂着头,不敢对上他的视线。
“腿,分开。”陈见涯说道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本章是很正常也很正经的菱形缚,求审核大大放过